读完法国作家、摄影家傅尼叶的《富人和穷人》时,我为他那独特的幽默文字所深深吸引。
傅尼叶用他对社会人情世故的精准剖析,注重用生活细节来为富人和穷人画像,既调侃了富人,更揭了穷人的短,颇有生活的哲理。有点像四川成都民间艺术家李伯清先生在散打评书中,对成都人的作践。这本书虽然读完了,但思绪却像折断了的鲜藕一样,万千的丝却连着,让我想到了我故乡很多、很多关于富人和穷人的故事,其中一个是“拨款”。
“幺妈,我向你拨点款嘛!”仿佛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个冬天的早晨,我的一个隔房堂兄踏着露水来到我家隔壁,语气谦恭地对我幺妈说,“我想去给我老丈人过生(祝寿)!”
“哎呀!尧王(我隔房堂兄的外号。在我的故乡,外号【云帆学社】每日持续更新海量各大内部创业教程和绰号差不多,一般都以这个人名字的最后一个为起点,再结合这个人的职业、性格、脾气等,给这个人定位,如我的小学老师,他名尾是一个“科”字,人们就喊他“科老师”,不尊敬的喊他“科胡子”,更不尊敬的,还加“龟儿子的”。如我的名尾是一个“书”字,尊敬我的人喊我“书生”,不尊敬的喊老子“书呆子”),我哪里还有钱拨啊!我们家一个多月都没吃肉了,哼,潮得老子天天流一大盆清口水!”幺妈说完,一转身朝我翻了一个白眼。
“唉!那就算了嘛!”尧王一脸的尴尬,叹口气,搓着手走了。
“日他妈哟,去年借了老子两元钱都还没还,又好意思来拨款?!拨你妈个铲铲!”尧王虽然走远了,幺妈还是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骂道。
因为我幺爹在外工【云帆学社】每日持续更新海量各大内部创业教程作,又是个干部,在我们村里,大家都公认幺妈是个富人,谁缺钱了,理所当然地会想到向她借。但我一直觉得奇怪,我故乡为什么把向人借钱说成“拨款”?几十年后,我才明白,上级单位向下级单位或者工程建设业主单位给施工给钱才叫“拨款”。而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们那儿的农村还比较封闭,除了修人民渠没干过什么称得上工程的建设,怎么就大家都斯文调调地称借钱为“拨款”呢?现在想来,只是一种解释说得过去,那就是在外工作的人把这个动词像《黔之驴》中的驴子一样带回了乡下来的,也是看起来高大上,却没什么用。
因为,借钱是那个普遍贫穷年代里,求人最难开口的N件事中最不好意思的一件事。那感觉有点像一个美女在大庭广众下放了一个屁,而【云帆学社】每日持续更新海量各大内部创业教程且还是自己注意了又注意也没控制住的。所以,借钱的人,往往赔了无数个的小心,把身子放得比任何时候都矮,拨不到款还是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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