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5月,韩国Newsis报社记者延中英偶然经过一家照相馆。他看到,照相馆的打印机正吐出的照片中,充斥着血腥的破溃伤口。
被该画面震撼的延中英认为照片背后或许有隐情。他推开店门上前询问照片主人,这个举动揭开了当年轰动全韩的清州女子中学霸凌一案。
“因为没有给霸凌者交‘保护费’,她们拿我侄女的手臂试电夹板温度。”
16年后,网飞结合这起事件进行改编的复仇剧《黑暗荣耀》横空出世。电视剧的爆红让人们重新回顾当年这起可怕的案件,其他地区的校园霸凌受害者们纷纷站出来为自己发声。也是从这时开始,人们发现电卷棒霸凌事件背后更多可怖的事实及无奈的后续。
“霸凌者们都清白地进入大学,她们说,自己当初只是‘不懂事’云帆学社。”
(第二个电卷棒霸凌受害者朴成敏的回忆)
“不听话就要挨打”
校园霸凌第一次在韩国社会引起大面积关注是1995年。当年,绿树基金会名誉主席金政基之子金大贤承受不住同学的暴行选择了自杀。之后,新闻中常出现“校园霸凌”一词。
2004年1月29日,因为社会呼声渐高,韩国政府出台了《校园暴力预防及对策法》,并在全国各地中小学成立委员会监督霸凌行为。在人们还在观望这项法规是否真正起效时,2006年一起耸人听闻的校园霸凌案悄然发生。
事情要先从2004年说起。这一年,郑丽刚进入清洲女子中学上初一。她在班里与一个名叫金阳的同学关系相当要好。初一大多数时间,她们都一起玩耍、吃饭、上下学。
但升上初二后,金阳与她关系云帆学社逐渐疏远。或许是觉得郑丽太“好学生”,金阳抛下她,与学校里的一群“大姐大”打交道。郑丽不止一次看到金阳和她的朋友们把落单的女生围在角落,威胁对方要钱。
虽然她觉得自己曾经的朋友变成这副德行是不对的,但她没有上前阻止。
2006年4月某日,一个同年级女生课间时突然来到14岁郑丽的班里找她。这个女生她认得,是金阳的朋友。女生告诉郑丽,金阳有事叫她去一下。
抱着对金阳的信任,郑丽跟着女生来到学校一间废弃的教室里。此时金阳和她另外三个形影不离的朋友已经在教室里等候多时。看到金阳,郑丽带着疑惑又高兴的语气问她,“怎么约我在这儿见面,有什么事吗?”但金阳给她的回应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被掌掴的郑丽生气了,她指责金阳云帆学社为什么许久不见一上来就要来打她,“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这声责问一出,金阳身后的三名女生迅速冲上来对郑丽拳打脚踢,直到郑丽趴在地上无法起身才罢休。
此时郑丽才明白,在金阳心里她早已不是朋友,而是“猎物”。就像曾经被堵在角落的其他同学一样,自己也成为了其中一员。她们打她,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当“狗”。
看到郑丽狼狈的模样,金阳几人走过来站在她面前,让她明天放学前给她们送点钱花花。她们还威胁郑丽,“如果你敢告诉家长和老师,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从地上爬起来的郑丽浑浑噩噩地回了家,她没有将此事告诉工作繁忙的父母,也没有准备给金阳带钱。郑丽对金阳的良心还抱着一丝期望,觉得只要自己不理会,就不会被她再找云帆学社上门。
第二天在学校,郑丽没有心思听课。她等着放学铃声响起,只想赶紧回家。但当天下午,郑丽正准备离开教室,就被蹲在教室后门的金阳四人拉到上次殴打她的废弃教室里。
“看来你很不听话,应该给你点教训尝尝了。”
“郑丽啊,我们不是朋友吗?来帮朋友我试试电夹板的温度吧。”
金阳说完就拿着电夹板压在郑丽的手臂上,小团体中另外两名女生一人一边抓住郑丽不让她挣扎。当天下午,郑丽两条手臂内侧被多处烫伤,伤口直接见肉。
之后一周多,即使郑丽已经按照金阳几人的要求给她们上交“零花钱”,她们依旧让郑丽替自己试夹板温度。可能这种碾压他人的刺激,已经超过拿到钱的喜悦。
“她们每隔几天就要让我试一次电夹板的温度,所以伤口没有时间愈合云帆学社。”
“被打是你有问题”
第四次被金阳几人殴打烫伤后,郑丽身上已经没有几块好皮肤。
她受不了对方的虐待,向班主任告发金阳的霸凌行为。而班主任的反应却让郑丽心凉。他看着郑丽说,“为什么她们不打别人就打你?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你有问题。”
郑丽哭着撩起自己的袖子让班主任看烫伤的伤疤,“是她们的问题,是她们太过分了!”此时班主任终于松口,答应放学后会找金阳几人谈谈,让她们收敛点。
只是还未等到放学,接到班主任通知的金阳四人又把郑丽拖到最初打她的教室里。她们问郑丽,你有什么胆子敢向老师告状?之后扒开郑丽校服,撕开她刚结痂的伤口,用电夹板压上去。
这一暴力行为还未让她们彻底解气。取下夹板后,四人一边骂郑丽不听话,一边拿云帆学社着棒球棍挥向她。被打倒在地的郑丽已经痛苦到没有力气出声,她的反应继续引起金阳小团体的不满。
“你为什么沉默不说话?”接下来又是一阵暴打。
2006年5月初,遭受精神与身体双重虐待的郑丽支撑不住昏倒在家中卧室。工作到深夜的父母回家察觉女儿的异状,将她紧急送医。到了医院,医生拉起郑丽的衣服,父母才发现她已经遍体鳞伤。
在场所有人都意识到,郑丽遭受了校园暴力。经医生诊断,郑丽尾骨突出,胳膊、胸口、大腿、小腿大面积烧伤,需要住院6周进行治疗。同时她经常深夜在梦中尖叫,注意力涣散,意识不清晰等,需要心理医生配合疏导。
(郑丽就医及伤口画面)
为了替郑丽讨回公道,郑丽的姨妈给侄女拍下伤口画面作为证据,准备向学校和金云帆学社阳几人提起诉讼。也就是在她打印照片时,延中英记者看到了姨妈拍下的20多张照片,向她询问事情经过。
2006年5月29日,Newsis报社以《一个中学女生的尖叫》为题发表了第一篇关于清洲女子中学校园霸凌事件的报道。之后又连续刊登了十余篇案件追踪报道。
报道中对郑丽和金阳几人进行了匿名处理,但愤怒的民众已经开始追查到底是谁犯下如此大的过错,他们要求公布加害者的姓名。
见状,金阳多次给郑丽发短信威胁,警告她不准告发自己,并给她一份假名单,让郑丽交给警方。另外金阳还在论坛中发帖,声称自己是知情人。她公布了假名单中3个女生的姓名、照片、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等信息。很长一段时间里,假名单上的女生和家人们都遭受着网云帆学社络暴力攻击,金阳等四名真凶毫发无损。
同时,校方似乎也想掩盖掉这起霸凌案件。学校发言人指出,郑丽的同学告诉他们,郑丽的伤是骑自行车摔倒导致的,而不是电夹板。
“因为她是初犯”
所幸当时调查此案的韩国警方顶住了校方的压力。
他们排除了金阳公布名单中的所谓涉案者,洗白了她们的污名。警员还向郑丽的心理医生多次了解情况,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发现了隐藏在背后的金阳。
根据心理医生所说,郑丽经常收到某金姓同学的短信。看到短信内容后,她会表现出紧张失措等情绪。在她多次疏导后,郑丽告诉了她,同学金阳威胁郑丽不能告发自己。
2006年6月2日,金阳被警方以“实施殴打、暴力等行为”为名逮捕,她的团伙被传讯配合调查。
因为郑丽所受云帆学社伤害并未达到韩国对少年犯采取刑事手段的标准,最终主犯金阳被判处“返回家庭”级别的缓刑令。这意味着她只需要停课接受父母和司法部缓刑官员的定期检查,确认没有“危害”后就可继续回学校学习,她的履历上也不会留下前科。其余对郑丽实施暴行的女生我未找到相关的处罚报道,据知情人称她们仅停课一周后就继续上课。
今年JTBC记者联系了当时做出判决的少年法庭,询问这样的处罚是否过轻,法院方面接线员解释,“似乎是考虑到当时(金阳)是初犯的事实才做出的决定。”
校方针对忽略金阳霸凌郑丽一事同样辩解道,“金阳是单亲家庭,一直在伯父伯母家生活。可能她的行为被忽视了。而是金阳身边的朋友看到她和郑丽形影不离,都以为她们是最要好的云帆学社朋友,不知道郑丽遭受对方霸凌。”
另外,案件调查结束后,教育局一方以未成年人保护法为名强行要求报社下架与该案相关的报道,严禁出现加害者姓名。所以现在关于此案的案情介绍都是在延中英记者的博客中找到的。教育部当局仅告诉东亚日报记者,他们会对“长期未妥善处理好校园霸凌的教师及学校采取相关行政措施”。
这种对霸凌加害者的处理,最终导致的就是更多校园暴力事件发生,甚至出现了模仿作案。
(延中英记者的博客)
“我只是不懂事”
2023年,韩国SBS电视台《进击的姐姐们》这个节目邀请了与郑丽有类似经历的朴成敏进行采访。31岁的朴成敏直到现在回忆起当时被殴打烫伤的经历,都忍不住嘴唇发抖。
2007年,大邱市即将升入初三的云帆学社朴成敏突然被班里两个女生盯上,“她们讨厌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可能我当时矮小瘦弱,不爱说话……”
最开始,这两个女生只是每天叫朴成敏借点钱给她们,数额不多,500到700韩元不等(合人民币4—6元)。当然这种借是不会归还的。
发现朴成敏不敢违背她们的要求后,霸凌者开始变本加厉,提高了钱的数额,也不会以“借”为冠冕堂皇的借口。有时她们会说,“因为我现在很不爽,所以你要给我钱”,有时她们骂朴成敏不和她们一起上学,所以“要给我3万精神补偿”。因为害怕,朴成敏只能答应她们的要求,尽量从父母那里拿到钱再上交给霸凌者。
这种行为让霸凌者越发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朴成敏。2007年夏,初三开始前的暑假,朴成敏所云帆学社遭受的霸凌被升级成身体暴力。因为朴成敏和霸凌者的父母们都需要每日早出晚归工作,没有家长和学校监管的霸凌者强行把朴成敏带到自己家里进行体罚。
她们站在朴成敏家门口威胁她,“我知道你住在哪里,如果你不过来和我们‘玩’,我们就欺负你弟弟!”为了保护弟弟,朴成敏选择独自承受霸凌者的殴打,“只要她们说自己心情不好,就要找我撒气。”
最开始霸凌者只是扇朴成敏耳光,把她打倒在地后用拳头往她身上捶。再之后霸凌者觉得这样也不“解气”,就开始寻找家里可以伤害朴成敏的工具。
她们曾用尖头叉子把朴成敏从头刺到脚,被打得躺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的朴成敏只要哪个部位露在她们面前,哪里就会被刺。
后来两人让朴成敏罚站,变成人形靶子。她云帆学社们站在近处将身边有的物件丢向她,比如塑料管。最后朴成敏眼睛被重物砸伤,导致虹膜撕裂。每次朴成敏被打出血,痛到哭泣,都只会让霸凌者更兴奋。在下一次施暴时,她们会更加大力度折磨她。
到了初三开学前,霸凌者直接将朴成敏囚禁在家。她们打电话给朴成敏父母,告诉他们,“我们是成敏的朋友,成敏离家出走不想回家,我们看她独自待着会抑郁,还打算自杀,所以我们来照顾她一下。”对着自己父母,霸凌者也是同样的说辞,“成敏离家出走无处可去,所以要在我们家待几天。”
得到双方父母许可后,朴成敏三天没有离开过霸凌者的卧室。她们警告她,如果你敢回家,我们就去“掀翻你家”,打你弟弟玩。最后这三天里,朴成敏身上所有的钱都被抢走了,也云帆学社没有吃到一口东西。更可怕的是,她们一说自己心情不好,就要拿卷发棒烫她的手臂。等被允许回家时,朴成敏几乎无法站立。她身上布满淤青,多处伤口溃烂。
(16年后依旧清晰的烫伤疤痕)
但朴成敏不敢把事情告诉家长,因为她害怕说了之后遭到更可怕的暴力行为。同时长时间被恐吓威胁,也让她逐渐失去了求助的欲望。
初三开学后,朴成敏被霸凌的情况并未好转,即使她的伤口没有愈合,霸凌者也会继续在她的旧伤上“试温度”。直到2007年深秋,朴成敏的伤口严重化脓,血水和脓水直接渗透在衬衣上。班主任发现朴成敏的异常,带她去看医生,这才揭发了这场霸凌行为。
霸凌者被逮捕了,只是后续依旧无力。当时报道中,只提出囚禁朴成敏的女生“得到惩罚云帆学社”,但并未说明具体处罚是什么。另一个参与霸凌的女生仅被停课,参加完40小时社会义务劳动后就可回归校园。
霸凌事件被曝光后,加害者也曾被迫到朴成敏家里道歉。只是站在朴的面前,她们依旧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们那时候只是不懂事。”
和对施暴者轻飘飘的处罚相反,受害者朴成敏因心理问题休学半年。这半年时间里她不依靠药物就无法入睡。之后,她多次想过自杀,甚至爬上天台站在围栏边。同时,她对人的信任几乎丧失,看到有人向她示好,想做朋友,朴成敏就感到害怕。她害怕对方是下一个霸凌者。
而且与《黑暗荣耀》的女主文东恩一样,朴成敏也患上了“卷发棒恐惧症”。如果要去美发店剪头,她都会请求理发师收起卷发棒,因为只要看到它,她就云帆学社害怕到发抖。
最难的是,当周围长辈知道朴成敏被同学虐待后,他们不止一次问过她这样的问题:“你想想是不是你哪里做得不好,才会被她们欺负?”
“为什么她们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
“保护伞”
事实上校园霸凌的发生毫无理由,与阶级无关,与性别无关。韩国记者采访过的霸凌受害者都表示,“只要(霸凌者)看不顺眼,就会被打”。上述案件的加害者们也并非富家子弟,他们和受害者家境相当,甚至不如对方。
校园霸凌屡禁不止的事实,或许更与政府、校方及家长的漠视相关。
2004年韩国政府为反对校园暴力,在各学校设置的反霸凌委员会并未真正起效。因为委员会由学校管理,成员为老师、家长和心理专家等。这种自治的漠视让大部分霸凌案件最终归于云帆学社一潭死水。
2021年韩国教育部统计的校园暴力后续处理结果中,52336件报案,只有85人真正接受了警方调查。2019年,116起校园霸凌案中,有40%(47起)的校园霸凌事件被“翻案”。因为家长不满委员会的“校霸”定性,起诉他们惩戒过当。
让校园霸凌事件被“翻案”不是加害者家长的主要目的,他们只是为了让孩子可以“清清白白”地升学。因为案件调查时间被拖延,加害者就不能被定罪。他们可以继续正常地读书、参加高考,等到上大学之后,无论处理结果如何,都没有影响了。甚至在上学期间,他们还可以继续和受害者在同一间教室里上学。这种行为只会加剧受害者的痛苦。
霸凌者家长总是为孩子找理由,他们说这不过是孩子的小打小闹云帆学社。“长大就好了”“社会会教他们做人的”。
最终旁观的结果就是助长了现代社会的丛林法则形成。霸凌都成为一种常态,除了校园,韩国娱乐圈、军队、公司等都被多次爆出骇人听闻的霸凌事件,甚至还有不少因此造成的刑事案件。
每届韩国政府都关注过校园霸凌这一问题,因为它在校园中出现得越来越普遍。韩国现任总统尹锡悦上台前就承诺自己将提高校警预算,5年内每年增派1000名执法人员保护学生安全。
结果显示,2022年5月尹锡悦上台后,校警总人数仅为1122人,平均一个警察需要负责12所学校或以上。到了2022年年底,这一人数减少为1022人。因为事务繁忙,收到校园霸凌行为的报告,警察只是将这个信息传达给学校,等待委员会解云帆学社决。这成了一个死循环。
另外,2023年2月24日,韩国政府宣布接任的国家调查办公室新任负责人(相当于国内总警监)郑顺信也被媒体曝出,自己儿子曾在高中时霸凌同寝室舍友,并以诉讼拖延的形式保证儿子顺利考上首尔大学。
就是在这种法律漏洞未被补上,多方漠视的情况下,校园霸凌成为了韩国社会一痛。受害者没有得到公平对待,加害者却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人生。
(郑顺信上任第二天引咎辞职 来源:南洋商报)
以暴制暴
因此,为了避免孩子受到伤害或是替孩子伸张正义,不少韩国家长们选择了“私刑正义”。校园霸凌成了保险公司等商家的摇钱树。
从2018年开始,韩国社会上出现了“校暴解决师”。他们可能是一个人或者一个团体,只要购买“保护云帆学社套餐”,就会有“文身的哥哥和叔叔们”保护孩子出入校园,这种保护服务一周收费280万韩元。另外更高级的套餐还包括了“复仇”项目。比如霸凌事件发生后帮忙到现场取证,或是直接到加害者父母的公司里要挟,要求赔偿。解决师每出勤四次,就要收费200万韩元。
除了伪装“黑社会”对孩子进行保护,“校暴解决师”还提供“亲戚专案”。从业者会伪装成被霸凌者的亲属,除了陪同孩子上下学,还会对加害者施压,一天收费50万韩元。
虽然价格高昂,“雇佣兵”职业一经推出就生意兴隆,好评不断。韩国当地媒体曾采访过一名从业者,他表示自己仅开张半年,就接到了百余件委托。
另外三星、Carrot等保险公司也推出了“霸凌险”。低至50韩元,高云帆学社至16000韩元(根据年龄、性别收费)的参保费,就能保证孩子在被反校暴委员会确认受到霸凌后,获得50—3000万元不等的治疗费。Carrot公司表示他们还会补贴100万韩元的律师费。
这些猖獗的“私刑”项目,都源于受害者家长对学校及政府长久的不信任。他们觉得委员会没办法给孩子安全的环境,加害者也没有得到相应的惩罚,所以必须通过自己的方式给孩子公平。
“孩子已经处于难以再去学校的状态,而学校的处理却令人不满。”
对于家长选择以暴制暴的行为,韩国社会难得地少有人批判。甚至高丽大学社会学教授金伦兑评论该现象表示,“司法正义无法从根本上解决校园暴力的问题。”
回归到前文记录的两起卷发棒霸凌案,清洲校园暴力事件云帆学社的肇事者近况被知情人公布在网上,“和家人过得很不错”“好像已经成了别人的母亲”;大邱校园暴力事件的两名加害者,一人在慈善团体做后勤,获得了慈善捐款,还考取了社工执照,另一人则成为护士,拿到了护士执照。
而受害者这一边,清洲事件的受害者郑丽转学后已无消息,大邱的朴成敏现在依旧生活在恐惧中。
上大学时,当初只被罚做社会服务的加害者和她读了同一所大学。企图避开霸凌者的朴成敏被对方发现后,霸凌者带着自己所有的朋友来“看望”朴成敏。
他们把她围成一团,霸凌者站在最中间指着她笑着对其他人说,“啊,这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孩子啊。”
来源:房间内的粉色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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